第985章 朝会（中）

后问道：“你认为自己能成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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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皇目光里的神色没有深浅，就像黎明与黑夜交织的刹那分不清黑白：“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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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从未做过的事情会有什么结果，在这件事还没有结束之前是谁也不会知道的，包括始作俑者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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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语气让人听不清楚，像是讽刺又像是愤怒：“就因为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结果，你就敢放任院长身陨，就敢拿天下每一个人的性命去赌注，异教行事极端，你难道不认为自己更加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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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美好的世界，固然不美好，最起码还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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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圣皇的做法是，一个世界若是不能变得美好，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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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样的疯子才会认同这样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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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圣皇就是这么做，偏偏就有无数人发了疯铁了心一样义无反顾的选择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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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终于转过了身，目光从那张龙凤图上放到了圣皇的身上：“如果真的失败了，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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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皇道：“我并不担心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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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道：“最可怕的不是失败，而是无法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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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开始的确是最可怕的事情，圣皇也很清楚这一点，他也抬头看向了那张龙凤图，稍作沉默后说道：“我没办法不去做，周而复始的轮回不是解药，而是更慢性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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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将目光放到世界诞生之初到如今，就会发现世界轮回的时间正在变得越来越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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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开始的十万年，到最近几次的五千年，也许再次轮回几十次，几百次以后，重启的时间就会变成一千年，五百年，直到最终几十年，彻底无法轮回，世界失去活性，所有人迎来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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