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脸颊烫得能煎熟鸡蛋。
她不敢再看他,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飞快地跑回家去,慌乱间,手里的布包狠狠撞在院门上,“砰”地一声发出巨大的响声。
大伯娘听到动静,急忙走出来。
看到是程月宁,脸上立刻扬起了笑。
随即看她慌慌张张地走进来,又变成了关切。
“月宁回来啦?怎么了这是,慌里慌张的。”
门外,顾庭樾还没走,他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
想到程月宁刚才那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跑开的样子,嘴角的弧度越扬越高。
直到院子里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动静,顾庭樾才上车,准备离开。
车子刚启动,他的视线扫过巷口的后视镜,动作却倏然一顿。
巷口那棵老槐树下,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身影。
是宋时律。
他站在巷口那棵老槐树的阴影下,军装穿得一丝不苟,人却显得有些落寞。他的视线,正牢牢地锁在程家院门的方向。
顾庭樾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嘴角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沉着脸,重新发动吉普车,车轮碾过地面,朝着巷口开了过去。
宋时律显然也看到了车子,站直了身体,目光复杂地看着吉普车在他面前停下。
车窗降下,露出顾庭樾那张轮廓分明的脸。
宋时律挺直背脊,抬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首长好。”
顾庭樾没有回应,只是侧过头,目光冷冽地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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