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章 为了做炕准备（上）

自己，下雪天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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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号响起，王小小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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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给自己煮上一锅鸡蛋玉米糊糊，吃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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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小已站在向阳坡的冻土前。她取下绑腿上的小镐，这是用报废的五六式刺刀改制的，刃口在-25c的空气中泛着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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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浅一深，斜45度下镐。”她默念着老爷子教的诀窍，第一镐下去只在冻土上留下白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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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镐时，冰晶终于绽开蛛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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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镐尖撞出火星。扒开碎土，半块锈蚀的坦克履带板赫然显现。她瞳孔微缩，这是战场遗物，边缘还留着弹痕。指腹摩挲过锯齿状的断面，突然发力掰下三枚钢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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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柴刀正好。”钢齿被塞进棉袄内衬，沾了体温的金属在布袋里发出细微铮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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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车粘土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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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继续鸡蛋面条，还剩3个鸡蛋，她买了一斤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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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她按贺叔叔给的地图标注的坐标找到湿地。枯黄的草浪中，乌拉草特有的三棱茎在风中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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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西斜时，她循着狍子脚印找到谷底。五味子藤缠绕在枯桦树上，暗红的果实早被鸟雀啄空，但藤条在暮色中泛着青铜光泽，砍下倒入准备好的尿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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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要快点来，天已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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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半，暴雪如期而至。她拖着满载的板车，在能见度不足十米的雪幕中前行。每一步都精确复刻来时的脚印——这是节省体力的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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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属院的灯光刺破雪幕时，她的睫毛已结满冰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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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车上的黏土冻得像铸铁，乌拉草成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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