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白面露忧色:“可是母亲,可晴现在还只是平妻呢。”
袁氏一听,顿时明白了儿子的意思,没好气地说道:
“从前让你贬妻为妾,你死活不愿意。现在知道错了?
平妻里虽有个“妻”字,却仍是妾。
叶可晴要是顶着这个身份,生下来的就是庶子。
虽说日后她迟早要扶正,庶子也能变成嫡子,但到底会落个幼时庶出的丑名。
我的嫡亲孙儿,怎么能有这样的过去?
便是我不嫌弃,承恩侯府那边也不会答应的。”
“母亲所甚是。”
陆洲白面露羞愧,“是儿子考虑不周了。”
“现在改主意也不晚。”
袁氏道:“你尽快贬苏照棠为妾就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膝下既无所出,被贬也是应该的。”
“贬不了。”
陆洲白无奈摇头:“母亲有所不知,我大虞律法有云,夫前贫贱后富贵,即便发妻无所出,亦不可贬妻为妾。
否则孩儿恐遭御史台弹劾,闹到陛下面前。”
袁氏听得又惊又气:“竟还有这般无理的律法,那可如何是好?”
“只能让棠儿自贬。”
陆洲白声音低沉,“她自贬为妾,虽会让外人怀疑我陆家苛待正妻,但到底是她自找的,自然也不会闹大。”
“那便与她直说。”
袁氏松了口气:“她不是最听你的话了?不过是换个身份,她还能继续留在陆家,留在你身边,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陆洲白原来就是这个打算,不过最近他总感觉,棠儿有些变了。
他说不上来有什么变化,可觉着若是就这么直接提出来,十分不妥。
得找个由头才是。
“孩儿已经有了想法,母亲不若趁着今日去道观还愿的功夫,先行试探棠儿一番,也好让孩儿准备得更充分些。”
袁氏一听觉得有理,点头道:“也好,要如何试探?”
“母亲只需这般……”
……
与此同时,东院。
苏照棠坐在菱花镜前,看着镜中的琼枝为她妆点发髻。
林素心的伤药,效果很好,经过一个月的卧床休养,她的腿伤已痊愈大半。
而今她行走间只剩些细微的痛感,只要注意少走,便不会有事。
她心底盘算着去灵真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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