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罪（下）

“妈——！”程默在现实中发出一声泣血的悲嚎！他眼睁睁“看”着母亲的碎片被拖入冰冷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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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扰源碎片…清除进度…99%…核心逻辑…恢复…”强大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摆脱束缚的流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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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池中，“园丁”的身影猛地一震！眼中因逻辑悖论和污染核心双重干扰而产生的波动瞬间平复！只剩下更加冰冷、更加纯粹的绝对理性！她指尖对抗污染核心的能量输出骤然加强！乳白的光束瞬间压过了暗红的污秽能量，朝着那颗咆哮的肉瘤节节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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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连这点时间都争取不到！”程振山暴怒的声音炸响！他显然也察觉到了“园丁”状态的恢复！他肩上的武器再次发出嗡鸣，幽蓝光芒瞄准了“园丁”的后背！但这一次，他犹豫了！污染核心的威胁同样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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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振山——！”程默猛地抬起头，双目赤红如血，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向金属裂口处那个如同铁塔般的身影！所有的愤怒、痛苦、被至亲背叛的绝望，混合着母亲碎片最后传递的信息，如同火山般喷发出来！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声音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盖过了能量对撞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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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火墙！那鬼东西是你造的！是你用我妈的意识造的！你他妈才是这一切的元凶！是你把她变成了清除‘污染’的刽子手！是你锁死了新世界告诉我！那防火墙的核心在哪？怎么摧毁它？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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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裂口处，程振山正要扣下武器激发钮的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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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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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振山那如同刀劈斧凿般冷硬的侧脸，在幽蓝武器光芒的映照下，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如同冰面裂痕般的…动摇？他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过头，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第一次真正地、毫无保留地看向了程默。那眼神深处，不再是纯粹的冰冷和审判，而是翻涌起一种极其复杂的、被深埋了不知多久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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