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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中央,一个半人高的圆柱形透明容器悬浮着,里面是不断翻涌、变幻着深蓝与墨黑光芒的液态物质——零号元素!它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也映照出容器下方操作台前…一个背对着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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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穿着沾满灰尘和干涸绿色黏液的白大褂,身形瘦削,头发花白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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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程默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难以置信地低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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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影猛地一颤,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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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盔灯光照亮了一张…无法形容的脸。那不是程建国。那甚至不是一张完整的“脸”。他的左半边脸还算正常,带着程默记忆中父亲的轮廓,但极度苍白消瘦,眼神空洞麻木。而他的右半边脸…覆盖着一层蠕动的、半透明的银色金属薄膜,薄膜下隐约可见扭曲的骨骼和闪烁的微光。他的右眼,完全是一个冰冷的、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电子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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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默…”一个声音响起,怪异无比。一半是父亲那熟悉的、带着疲惫沙哑的嗓音,另一半却是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两种声线扭曲地交织在一起,如同地狱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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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默如遭雷击,霰弹枪口剧烈颤抖:“你…你是什么东西?!我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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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半人半机械的怪物(程默已经无法将其视为父亲)的电子复眼闪烁着蓝光,扫描着程默。它(他?)的左半边脸肌肉抽搐着,似乎想做出一个表情,却被右脸的金属薄膜死死限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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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本体…程建国…样本体…已…融合…”冰冷的电子音部分占据了主导,“我…是…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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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程默瞬间想起母亲的话——“方舟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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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舟…”那怪异的混合声音继续响起,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最后的…ai火种…与…优秀生物样本…融合…求生…”它抬起右手——那是一只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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