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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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防弹玻璃照进控制室，程默揉了揉酸涩的双眼。他整夜未眠，监视着外界的变化。血色裂痕在白天看起来不那么骇人，但程默知道那只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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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屏幕上，城市方向的浓烟比昨夜更多了。偶尔会有零星的枪声传来，但大多数时候只有一种诡异的寂静。程默调出各个摄像头的画面，检查安全屋外围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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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角的画面让他瞬间绷直了身体——地上有几滩暗绿色的黏液，周围的草全部枯萎了。那是猎食者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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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前世提前了整整一天..."程默低声自语。他迅速切换到红外模式，扫描整个厂区。没有热源反应，暂时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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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传来锅碗的轻响，母亲已经起床在做早餐。程默犹豫了一下，从武器柜取出一把紧凑型手枪塞进后腰。他不想吓到母亲，但更不想在危机来临时手无寸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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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好吗？"林素云端着两盘煎蛋和罐头肉走出厨房，眼下挂着明显的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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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默摇摇头，接过盘子："你应该多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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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林素云坐下，无意识地搅动着食物，"我一直在想养老院的那些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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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程默放下叉子，声音硬了几分，"我们讨论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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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没有准备，没有食物，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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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没有多余的资源！"程默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你知道养活一个人每天需要多少食物和水吗？长期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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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刺耳的警报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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