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公安局找他调查,公社书记找他谈话,作为大队负责人可能也有顾忌,所以,不敢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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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听明白了,关键时刻,他还是替王红兵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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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后有十几个人接受了调查,彩云不知道这些人都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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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岁的王富贵接任生产队长后,工作倒是很积极,上任不久,就将土地、各组的大型农具以及耕牛等全部收回,迅速恢复了集体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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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了的上工哨子又吹响了,可吹了半天,没人响应,没办法,王富贵只好到各家各户去催。约半个小时后,才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扛着锄头从村里晃晃悠悠地出来,大呼隆的生产模式又回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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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贵岁数虽然不大,但长得高大魁梧,显得忠实厚道。但要是急了,两个大眼一瞪,还真有些凶相,王红兵以为让他当队长,也许能镇得住人。可他没有意识到,大家已经从玉强推行的《方案》中得到了实惠,再也不愿回到过去那种大呼隆的生产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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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接连几天晚上睡不着,经常把《责任制方案》和《保证书》拿出来反复琢磨,觉得这就是一个包产到组、责任到户的做法,根本没有提到包产到户的事,并没有触及“两个不许”的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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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担心的是玉强的犟脾气,他会不会跟警察发生争执?警察会不会对他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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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夜里,她梦见玉强拒不承认搞包产到户,被王红兵和警察绑在长板凳上。就在王红兵举起大砍刀向玉强砍下去之际,彩云大喊了一声:“住手!”随即从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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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忙坐起来,吓出一身冷汗,知道是做了一个噩梦。躺下后,怎么也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王红兵举着大砍刀的画面就出现在眼前,她预感到玉强在公安局可能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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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穿上衣服,拿着那个《方案》和《保证书》,打着手电,连夜去找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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