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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孙笑川目瞪口呆,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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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是我的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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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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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妈。”中年汉子面色悲痛,语气哀伤,眼角眉梢透着几分藏不住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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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轮椅向前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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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就交给你了,对了,她还患有老年痴呆,你要多跟她说几句才能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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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笑川整个人亚麻呆住了,八十岁、坐轮椅、挂尿袋,还患有老年痴呆,他要和这样的队友去参与死亡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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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汉子拍拍孙笑川的肩膀,叹了口气:“我妈就交给你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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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照顾你妈啊!”孙笑川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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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没错,照顾我妈。”中年汉子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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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难过,但确实难过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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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翠花坐在轮椅上,浑浊的眼睛茫然地望向四周。她腿上盖着条旧毛毯,下面隐约露出尿袋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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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翠花今年八十二了,六十岁时确诊糖尿病,每天要打两针胰岛素;七十二岁突发脑梗,从此下肢不听使唤;八十岁那年,她开始把儿子认成死去多年的丈夫,医生在诊断书上写下“阿尔茨海默症晚期”六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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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建国!你个小畜生要把我推哪儿去?”刚才还一脸迷糊的老太太,突然拍打轮椅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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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是您儿子建军啊,我哥十年前就死了。”赵建军熟练地按住母亲乱挥的手臂,眼角还挂着没擦干的泪痕,可嘴角却诚实地向上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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