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看着床榻上那张死不瞑目的脸,回想起当年与叶礼大婚后,那段极其短暂的,甜蜜的日子。
怔忡片刻,她终是怅然一叹,转身出了屋子。
苏照棠朝床榻默默行了一礼,也随母亲离开。
陆洲白恨极了叶可晴,恨极了整个叶家,自然不可能出钱办叶礼的后事。
左右他名声已经烂透了,在叶礼枕头底下找到威胁他的典当行收据后,直接一纸休书,将叶可晴连同叶礼的尸体,一起扔出了陆宅。
老国公到底还念着一丝和老兄弟的情谊,自掏腰包,在义庄给叶礼办了一场葬仪,让人入土为安。
至于叶天赐,他本想打断对方两条腿,将人赶出京城。
但听了苏照棠的话后,他意识到不妥。
叶天赐性情恶毒,报复性极强。
若是不将他的罪名办成铁案,其人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反咬国公府或东宫一口,到那时就被动了。
于是在葬仪结束之后,他直接将人交由大理寺,且将内情公开。
有太医作证,案情做不得假。
原承恩侯世子,叶天赐弑父的消息一经公开,立刻掀起轩然大波。
一时间原来教授叶天赐的夫子、国子监的祭酒、以及国子监学子们,纷纷唏嘘不已。
“早知那叶天赐脾性顽劣,没想到竟能凶恶至此!”
“幸亏祭酒老师有先见之明,提前将人赶了出去,不然他发起疯来,说不定连同窗都杀……”
“听说当今太子妃,是他的亲姐姐?”
“可别乱说,太子妃虽是叶家所出,人却不是在承恩侯府长大的,与那叶天赐可没什么情谊。”
“太子妃在国公府的族谱上,叶家出了事,与她何干?”
“前承恩侯偏心假千金,也不曾疼爱过太子妃一天,太子妃能去参加葬仪,送亲生父亲最后一程,已是仁至义尽了。”
“……”
有弑父的罪名在身,叶天赐难逃一死,很快被判下诏狱,只待秋后问斩。
诏狱里阴冷得很,老鼠乱窜,铺在身下的草都能攥出水来。
叶天赐躲在墙角,缩成一团,眼泪早已哭干了。
忽然,他听到有脚步声接近,紧接着就是锁链打开的声音。
他立刻抬起头,“娘?”
阴影中走出一道女子的身影,却不是苏若清,而是柳氏。
虽然失望,叶天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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