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佩着对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腕,虽不明说,可隐隐为自己有可能是那等手腕高明的大人物的子嗣而沾沾自喜。
就算他童正真是那位大人物的子嗣……又能代表什么?那么多年不认……呵……要知道城中那些在长安为质的质子王子们,出身身份都是正经,且有文书在手的,不也照样是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弃子?
童不韦没有理会童正,也不管他愿不愿意跟自己过来,只是紧紧的抱着自己怀里的救命稻草下了楼。
因为给了银钱,且还是很多银钱,所以酒楼的马车立刻便被收拾出来停到了酒楼门前,酒楼的车夫也看在那银钱的份上,愿意冒雨走这一趟。
撑着伞,抱着怀里的救命稻草踏上马车之后,童正还是来了。只是虽跟着来了,却不止临上马车前抱怨不止,嘀咕着‘就差这么一个两个时辰的来去不成?’,就连上了马车之后,还一面拿起马车中早已备好的帕子擦拭着自己被雨雾打的半湿的头发与脸面,一面抱怨道:“知道你急,可哪里至于这般急了?做甚要冒雨赶过去?等雨停了不成么?”
抱着怀里的救命稻草,未顾得上擦拭自己身上被雨水打湿之处,只低头检查怀里账簿有没有被打湿的童不韦头也不抬,只低声道了一句:“你自打出生之后,从未淋过雨。”
正在擦拭头脸的童正闻不由一愣,顿了半晌之后,方才说道:“确实如此!雨雪天我从不外出,也没什么事逼的我必须冒雨出行的。养尊处优的过了这么多年,你确实待我极好。我……”本是想说两句软话,道个‘自己不是’的歉来着,却被童不韦出声打断了。
“既是我一手养出来的,不曾吃过半点苦,淋了雨会抱怨也不奇怪。”童不韦点头说道,“问题在我不在你,你不必自责,错的是我不是你。”
童正:“……”眼里方才蓄起的一丝轻微歉意顷刻消散的一干二净,他看向童不韦,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嗤笑了一声,说道:“你这话……真真是以退为进,叫我体会到了那些村民面对你时是如何个如鲠在喉的情形了。”
大善人那叫人如鲠在喉的‘善举’他算是领教到了,面对面前的童不韦时也更警惕了。
一句‘错的是我不是你’那看似自责,实则却是更厉害的指责之语让童正冷下脸来,还好他不是什么好人,良心这种东西不多,若不然,非得被童不韦这话激的羞愧难当了。
童正笑了笑,虽是在笑,那笑容却是冷的。
生养之恩这种事由被生养之人自己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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