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的泾河水面之中有人头攒动,好似有一队人过来了,见状当即笑了起来,说道:“果然有人来了!”
“天杀的童不韦!”方才在舞姬的腰间摸索着,同舞姬互相挑逗的一个乡绅闻当即变了脸色,一把推开那舞姬,也不管那舞姬被自己推的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被旁的起舞的舞姬踩踏到,而是当即喝骂了起来,“他真敢鼓动那群村民来给我等闹事寻不自在?”
“他童不韦便是送碗甜汤来,里头也定会丢把泻药进去给人找不自在,眼下这举动又有什么奇怪的?”一个正提笔对着面前的情形学着那些文人抄了两句诗的乡绅冷哼道,“他那点心思……很难猜?不过是看自己眼下被逼得不得不交出家业了,心里不舒坦,也想拉旁人下水罢了!”
“还好我等早有准备!”瞥了眼攒动的人头,胡八关上窗户冷笑道,“那踏板早抽掉了,这群贱民……打哪儿来的,就给老子滚回哪儿去!老子这里,可不是这群贱民能胡乱闹事的地方!”
眼看乡绅们开始说话谈事了,正在吹拉弹唱的乐姬们下意识的减缓了手里的动作,降低了那鼓乐声,一个半阂着眼,一脸陶醉状的跟着那鼓乐声拍打着案几和拍子的乡绅察觉到突然低下的乐曲声时立时睁开了眼睛,瞥向那些刻意减缓手里动作,让乡绅们能听到彼此说话声的乐姬,冷冷道:“怎的?没给你等钱?可要我等回头去跟你等那做人质的大宛主子将你等买回来?”
这等时候说要将她们买回来的话当然不是兴致起了买乐姬们回去奏乐作伴的,更不是相中了想带回去纳为妾室宠幸的……那话语中明晃晃的威胁之意,显然,若是乐姬们当真落到他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正在吹拉弹唱的乐姬们一惊,便在这时,那学着文人抄诗句的乡绅开口了:“这里可没你等的事,继续奏乐助兴便是!”
这话一出,那奏乐之声瞬间拔高了音量,套着红布的鼓槌砸向鼓面的力道也更大了。
蜃楼之中的丝竹声便连外头顶着大雨踏上连桥的村民们都听见了。
“呸!”冒着大雨来要说法,蜃楼里头的乡绅老爷们却在玩乐!打头的几个村民眯着眼,心头不平之火烧的越来越旺,伸手擦了一把被雨水打的几乎快无法睁眼的眼皮,破口大骂:“天杀的!老天爷劈死这群畜生呐!”
雨雾蒙蒙,周围水面涨的越发厉害了,除了脚下这条连桥之外根本没有旁的路了,不过好在前头……就是蜃楼了,到时候砸了门进去就能避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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