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换条命,总是合算的。”
话是这么说,亦未感受到任何不甘、不愿的那些个情绪,自己却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不甘的,只是这知道的不甘……身体却感受不到罢了。
对面正揉着自己那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的脸的童正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钱财……总是身外之物罢了,听那位大人的,总是没错的。”
是吗?这话说的,好似先时争自己家财的不是他一般。
雁过拔毛,从来都是要将雁扣下的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大方了?
不知道。但他觉得以自己的秉性,当是要表现出不甘以及不服的,可……真正做起来时,却又似是个提线木偶一般,那位大人要他父子二人做甚就做甚,别说提不起心来反抗了,甚至可说根本不想反抗。
这是自己吗?自己……几时这般乖觉了?
童不韦不解,对面点头才说完‘钱财总是身外之物’的童正似是也隐隐察觉到了这一点,不解道:“我竟这般老实吗?怎么会?”
“是啊!怎么会?”童不韦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将这话说出声音来提醒童正。
面前这个同一屋檐下的……若是自己的亲子还好说,若不是,便是抓了自己的亲子当交替,拿自己亲子的一条命换了自己一身富贵的,自幼养到大的‘恶魔’了,他怎么能提醒他呢?
想到这里,童不韦舒了口气:那股熟悉之感再度涌来,那个……自己熟悉的自己又回来了!遂点头:这般时刻警惕、提防着,掌控着所能掌控的一切事物的自己才是那个熟悉的自己。
自己……还不曾完全麻木,不,甚至可说,除了面对那位大人时,他都是不麻木的,都是那个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童不韦,唯独面对那位大人时,不是。
真是……好生乖觉啊!童不韦察觉到自己的嘴角下意识的咧了咧,在笑。驯服好了的烈马、恶狗都是这般乖觉的,只是这乖觉……只是对着自己的主人而已。
恍然意识到了这一点的童不韦耷拉下了自己的嘴角,一个名为‘不甘’的念头冒了出来,那个念头告诉他,自己该不甘的,可知道该不甘是一回事,心里平静的毫无反抗的心思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的念头还在,身、心、脑却是俱已被彻底驯服了。
真乖啊!自己这般乖觉、老实、听话,也难怪自己能活命了。童不韦抿了抿唇,在不远处墙面上挂着的铜镜中看到了自己的笑容,与先时童正脸上看到的笑容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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