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自小耳濡目染医道之事的‘乌眼青’自然对此清楚的很,就似那被重重压制的急症,一味压制而不疏导,迟早有尽数爆发出来的那一日。
看那以‘堵’治水的法子,‘堵’水的墙筑的越高越厚,能堵住的水越多,一旦被水冲塌,那昔日种种被堵,被压制的隐患,便皆会在同一时刻尽数爆发出来,到那时……‘乌眼青’想到那一刻的情形,便忍不住心惊。
君不见,等在黄家正门、侧门与后门外头排队等着被族叔医治,信奉族叔的人有多少?那么多人慕名而来,自是因为族叔几十年筑起的声名。
眼见族叔用一辈子筑起了高楼,可楼塌时,不管你筑高楼花费多少心血,都只在一瞬之间的。
族叔这般谨慎的人自是知晓将所有可能的隐患扼杀于无形的,可即便没有任何隐患的高楼……当真能无限制的往高处堆叠而没有尽头吗?
他所见的长安城中那些舍得砸重金修筑高楼的富户权贵在每座高楼修建之初时都是选了最好的工匠,用最好的材料,采用最严苛的工艺来筑造高楼的,那地桩都是尽可能往深里打,用所能网罗到的最粗最壮的木桩来打下的地桩。
可即便如此……那高楼也是无法无限制的往高处修建的。或许是到了朝廷规定的逾制高度而收了手,不过即便没有朝廷规定的逾制高度,这楼修到那一定的高处也不得不停手了。原因无他,底下那最粗、最壮、最深的地桩都支撑不起这高度了。
在门洞处坐了下来,‘乌眼青’摸了摸眼下的乌青:比起那些老实到近乎傻气的族兄弟,他自是很多识货之人眼中的聪明人。可或许就是太聪明了,所以早早就能感觉到危险与不安,就似看到一栋大宅,他的那些傻气老实的族兄弟看到的是‘好日子’,他看到的,却是大宅之下堆积的重重隐患。
修大宅的钱是怎么来的?干净吗?修大宅时可曾死过人,这大宅底下可曾压着累累白骨?
就是因为聪明人看的太多太远,才愈发明白自己眼下坐着的这个门洞所在的大宅看似风光干净毫无隐患,可有些隐患……不定就埋在自己的大宅之下,也可能藏在旁人家的大宅之下。
旁人家的大宅下挖空的太多,掏空的土地蔓延至自家大宅下,自是任自家大宅被查验的再细致,也有跟随着一同坍塌的风险,无法独善其身。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啊!坐在门洞处,抬头望着头顶的门洞,‘乌眼青’神情凝重,耳畔还传来院子内族叔时不时响起的笑声:地狱里呆久了,那森森的鬼气,任凭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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