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了!”
对面回话的人面上惊恐之色依旧,虽然是将自己当成了传话的‘木偶’,努力的不听不看,可黄汤的那些话显然还是一一传进了他的耳中,一想到黄汤话语中描述的那等情形,便有种好似被人堵住了嗓子口的窒息感。
这些事……若非他侥幸帮大人跑了腿,哪会知晓孤儿寡母哭嚎可怜,赚取大把同情的水面之下藏着的竟是这般歹毒的心思?倒不是怜悯那年轻赌徒,而是看着那年轻赌徒……让他想到了自己以及多数寻常百姓。论心眼,自己与那些寻常百姓以及今日多数看热闹的人同这年轻赌徒有什么不同?今日跌进这些人层层圈套之中的是这年轻赌徒……当然,这年轻赌徒如此天分,如此福分加身而不珍惜,沾上赌的恶习自是不值得同情的。
可……大抵是物伤其类,那年轻人沾上赌这恶习不假,可遭受的种种无法诉之于口,用自己帮忙带的话来说就是种种‘有石入口、有口难’的欺辱却不是因为赌,而单纯只是因为恰好被卷入这些人的争斗之中罢了。
那年轻赌徒自不珍惜天赋是他活该,可若是无意卷入其中的是自己,又或者街边随便拉来的一位寻常百姓,在这些人的种种设计之下,结果又会有什么不同?明明被欺辱的是自己,却还以为是自己酿成的大错害了人,背负着重重的,掺杂了‘辜负之恩’的‘人命债’任对方吸血,却不知自己才是被吸血至深的那个人。
一股莫大的惊恐之感涌遍全身,让人没来由的想要远离这些生意人,哦不,不止有生意人,这位老神医也是,牵扯入其中的从来不是什么行当,而是人。
如此一想……这些人是生意人不假,却同街边那些寻常铺子里做生意的明显是不同的,虽不同,却又混迹于其中,衣冠楚楚、华服锦缎之下谁知剥开里头一看,看到的会是良心、底限还是不择手段与毫无下限?
如此可怕,如此不择手段……却偏偏……想到那位抬脚就走的眼圈下乌青还未养好的黄家子侄,回话的人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难怪这老神医……除了家里正经的医馆生意,也不让家里的后辈牵连进这等事之中了。
提携家中子侄掺和进来?开什么玩笑?掺和进来用这些‘世伯’、‘世叔’的人脉,确定不是嫌这个家倒的不够快?
一想到那聚宝盆家里两个大点的孩子面对那些前来劝慰之人时露出的警惕之色,显然不似这抬脚就走,不听不看的黄家子侄,那两个大点的孩子当是知晓这些事的,可卷入了这些事之中,却又没那个手腕,面对这些人……就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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