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却还能白日里回去补觉,可昨儿被闹腾了一番的守夜人却不能回去补觉了,每日要做的活都是定好的,虽昨儿值了夜,可寻常时候值夜也是能伏在案几上睡到天亮的,虽如此睡觉到底不似正儿八经的睡觉那般舒坦,可也算是睡了,是以守夜过来的第二日还是打得起精神继续做活。
可今日守夜却因昨儿闹了几次鬼,没睡踏实!送走了乡绅朋友的宅邸主人折返回来,经过花圃时,正见那守夜的在清扫那堆昨日烧的纸钱,扫了眼守夜人浓重的乌青眼圈同那蜡黄的脸色,宅邸主人算了算他的年岁:三十了,不过大抵是拼了命赚钱的缘故,这模样看起来可不似三十,跟四十了差不多。
精气神掏的差不多了,这守夜的待那短工活计到期,便可以辞退了。什么时候,什么年岁就该将人辞退了,这……可是他们祖辈用这群短工们的命喂出来的经验,自是不会出半点差错的。
至于为什么外人瞧着从他们这里出去的短工总是没几年好活,罕见能颐享天年的?那大抵是命不好吧!因为命不好,对求神拜佛之事总是虔诚的,渴求能活的久一些的。
宅邸主人看着眼前清扫纸钱的守夜人,摩挲了一番脖子里挂的玉狐石像,没过几年,这位确实搞不好要用到纸钱了,届时,每年清明,再加一沓纸钱,算是他行善积的功德,为子孙后辈积福吧!
如此……便是当真到了下头阎王爷那里,也有个说法!人又不是在他们这里出的事,他们工钱给了,不曾拖欠,甚至听闻前头的短工死了,每年清明还帮着多烧了一沓纸钱,令他们到了地下还能收到前东家老爷给的抚恤银钱。似他们这等善人,这世间……可不多见呢!
这般一想,宅邸主人笑了两声,可笑了笑,却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那低头勤勤恳恳干活的短工,而后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这些短工们哪里懂老爷们的祖辈用他们的性命喂出的三十辞退的经验门槛?便是到了下头阎王爷那里,想告状,也……不知怎么告吧!
有石入口,有口难。难怪自己‘行善’这么多年,也不见什么牛头马面阎王爷找上门来,想是告阴状时被那石头堵口了,不知如何开口吧!
宅邸主人站在山间,俯视山下雾气渺渺的长安城,虽隔着浓浓的雾气,却还是有那修建逾制了的高楼檐角穿破云雾,露出云雾下那盛世繁华的一角。
好地方,还真是好地方啊!站在山间宅邸中,俯视长安城的宅邸主人摩挲着脖子里的玉狐石像叹道:虽穷乡僻壤处的官员好欺负,好拿捏,可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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