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市之中,这才恍然觉得自己眼下这幅样子……可不正似极了面馆里的那位乌眼青?想起老友对乌眼青今日一番变化说出的那些话,他苦笑了一声:茫然不知前路该如何走时,谁又不是如此呢?乌眼青的反应自也在情理之中。
那位‘天赋最好’的黄家子侄开始对老友的过往教导产生了怀疑,开始重新思虑起了黄家之后的路要如何走,这般一想,面对长辈教导敢提出质疑的,自是个顶好的学生了。他是教书育人出身,当然是懂这些的。
可医者不自医,同样的,教书育人替人解惑之人也会遇到自己解不了的疑惑——老友,究竟是怎的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这田地的呢?
他不明白,摸了摸腹中不住‘嘀咕腹语’的肚子,虞祭酒苦笑了一声,饿着肚子出来,明明是想着去老友面馆解决午食的,可阴差阳错之下,终究是没有吃上那碗面,如此一想……还是去隔壁大理寺公厨蹭一顿饭吧!
这倒不是自己挑嘴不去自家国子监吃饭,虽国子监的午食时辰同样定在午时,可读了一上午书,又不留堂的学生自是午时一到便匆匆赶往公厨吃饭了,如此……自是午时还未过半,国子监公厨便开始收拾了,他去的这么晚,自是吃不到饭的。
反观旁的衙门,不似学生一般不留堂,午时一到便蜂拥着跑去公厨吃饭,而是手头各有各要办的事,是以公厨留饭也往往是要留足一个时辰的,如此……自是只要在午食时辰段之内,什么时候去吃饭都是能吃得上的。
同样的规定午时吃午食,可各部之间却各有不同,午时过半有的地方便吃不到饭了。
简简单单一顿饭食都能生出如此差异来,更遑论是人?虞祭酒苦笑了一声,愈发觉得这世间事委实琐碎复杂的很,让人看不纷明。
不过虽是知晓去大理寺公厨还是能蹭到一顿饭的,却也委实……只有些剩菜了。
指了指空空如也的盛饭木桶,阿丙对这么晚才过来食午食的虞祭酒说道:“今儿饭桶都被挖空了,虞祭酒不若同我们一道吃面,配菜吃吧!”
一旁的温明棠同汤圆已然在做面了。
“今日的酸菜豚肉是个下饭菜,不少人都多要了饭,我等便不够吃了。”汤圆擀着面说道,“不过一想到虽吃不到饭,却又吃到了面,且还是温师傅先前没做过的新吃食,又觉得这般也不错。”
似她们公厨做事的,不论是赶在众人之前吃那一口饭,还是在众人之后吃那一口饭,或早或晚,即便没有饭了,可做厨子的既有手,自是还能自己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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