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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人心惶惶,最后索性停了工,地基挖了一半就撂在那儿,长满了杂草。
五米开外,王富贵裹著一件厚实的貂皮大衣,缩在一根废弃的混凝土管上。
那张平日里颐指气使的脸,此刻满是疲惫和焦虑,他嘴角微微下垂,眼角的皱纹深得能夹住苍蝇。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声音沙哑地问:“林大师,这地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今晚能看出个端倪吗?”
我没搭腔,目光落回脚下的泥地,湿滑的土面泛著油腻的反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蠢蠢欲动。
我伸出手指蘸了点黑水,拿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腥味钻进鼻腔,像极了死鱼泡久了的那种怪味。
“东南角五步,挖。”我伸出脚尖,在泥地上点了点,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阿木应声抄起洛阳铲,动作利落地插入土中。
第一铲下去,带出一团湿乎乎的黑泥,散发著淡淡的腥臭,泥团落在地上,溅起几滴黑水,沾在我裤腿上。
第二铲略深了些,土质开始鬆散,夹杂著些碎石子和草根。
第三铲铲尖一顿,带出一团裹著沥青的碎瓷片,瓷片边缘锋利,泛著幽幽的冷光。
我俯身捡起一块较大的碎片,入手冰凉,借著月光细看,竟是半块青瓷碗的碗底。
釉面虽已斑驳,裂纹细密如蛛网,但底下的暗纹依然可辨——“万历三十七年制”六个字若隱若现。
“继续挖,见到柏木停手。”我沉声吩咐,目光锁在阿木的铲尖上。
王富贵闻声凑了过来,脚步踉蹌,身上那股浓烈的雪茄味混著泥地的腥气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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