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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师、师父……”阿木喘著粗气,声音虚弱得像要断掉,可还没等他说完,他脖颈上的北斗血痕突然扭曲变形,化成了一头白虎的轮廓。
后腰的硃砂符咒像是受到什么刺激,竟开始逆向燃烧,火光一闪一闪,像是要把他的皮肉都烧穿。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气急败坏的吼声,粗哑得像是破锣嗓子。
我抬头一看,是王德发肥得快挤不进工装的身影,正站在七號楼的塔吊下,指著上方破口大骂。
塔吊的吊臂不知什么时候诡异地转了向,正缓缓对准王家祖坟的方向,吊鉤上还掛著一串红灯笼,在风中摇晃得像滴血的眼珠子。
“看见没?”
我冷笑一声,对阿木说:“陈家拿北斗锁魂阵炼尸,王家用白虎噬魂局养蛊,两拨蠢货都觉得自己是黄雀,结果一个个都是被人捏在手里的蚂蚱。”
阿木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响,猛地呕出一团裹著水泥渣的头髮。
那团东西落在地上,散发出一股腐臭味,里面还夹杂著几根暗红色的血丝。
他捂著胸口剧烈喘息,眼神惊恐地看著我:“这么说,这几个工人……是陈总害死的?”
“那当然。”
我冷笑一声,眼神冰冷得像是淬了寒霜:“不过害你的人,却是王家。”
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目光扫向远处塔吊的方向:“陈家那帮人,顶多也就敢拿槐木香和包子下点小手,借北斗坠尸局的煞气害几个无关紧要的工人。可王家不一样,他们玩的是白虎噬魂咒,直奔你心脉来的——要不是我反应快,你小子现在已经是个挺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