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来的人,就像这些山贼一样。
並且逃的人多了以后,就会匯聚起来变成起义军,要推翻朝廷,基本上每年那些起义军都是此起彼伏的,压根就从未断绝过。
像我那几个儿子,有的就参加了起义军,有的则去朝廷那边当了兵,然后再去镇压起义军。」
「其实起义了也没屁用。」
先前那老头插嘴道,「每年全国各地都有起义,甚至有的能打到京城,可最后又怎么样呢。
皇帝也是个神仙的,他本人一出马就把那几十上百万起义军全部屠光了,然后扭头回宫,接著奏乐接著舞。」
「確实啊。」
老胡嘆息道,「皇帝一人就能安天下,就算每年都有数之不清不知道多少方的起义军出现,最后也照样死的一个不剩。」
隨后从他的讲述中厉骇知晓了,原来那许多起义军的出现,压根就和天灾地难没有多大关係,反而倒是和朝廷那多如牛毛的苛捐杂税有关。
除了每家每户每年都必须要交的粟,绢,麻以外,剑皇朝当中,赫然还存在著饮水税,剩男税,鼠耗税,兽皮税,鬍鬚税,裸脚税,鞋袜税,蔬粮税,食肉税,多胎税,婚育税,种地税·.等等各种各样五八门的各种税收。
在如此重如此多的杂税下,此国的老百姓们为了活下去,也就只能靠卖儿卖女来维持基本生计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老胡如今仅仅只剩下几个儿子的重要原因,只因这么多年来,他和媳妇生下来的孩子,大半都卖给了富贵人家,然后得了钱用来抵税了。
而在听了这些人的各种悲惨讲述后,厉骇心中的那团怒火,也立刻就熊熊燃烧起来。
「这狗皇帝管他娘的是啥,总之——必须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