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砺刀锋-血火映寒星

弓弩手！归我！射不死***官兵，老汉也要把他们射成瞎子！射成瘸子！让他们爬不上这断头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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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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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七娘抱着一个吓呆的孩子，身子还在微微发颤，脸色苍白如纸，但迎着李琰的目光，她猛地挺直了腰背，声音虽带着颤音，却异常清晰坚定：“妇人孩子！搬石头！烧开水！照料伤员！死…也要死在自家的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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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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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默默坐在医棚门口昏暗的油灯下，正平静地整理着她那简陋的药箱，将最后几包止血药粉小心包好。听到李琰的声音，她抬起头，清亮没有丝毫波澜的眼眸迎上他的视线，声音平静得像山间的冷泉：“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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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李琰的目光投向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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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璃靠在一段冰冷的石墙边，正用一块沾了油的软布，仔细擦拭着她那张古朴反曲长弓的弓臂。冰冷的金属和光滑的木纹在火光下泛着幽光。她没有抬头，仿佛周遭的喧嚣与她无关。直到李琰的目光停顿，她才缓缓抬起眼帘，清冷的眸子扫过李琰，落在那堆缴获的破烂兵器上，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冰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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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箭，”声音平淡无波，“专射领头穿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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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豪言壮语，只有最直接、最致命的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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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山寨如同被点燃的熔炉！最后的灯火被全部点亮！汉子们赤膊吼叫着，用粗糙的磨石打磨着豁口的刀刃、锈迹斑斑的枪头和削尖的木矛矛尖！火星四溅！沉重的磨砺声刺耳地回荡！石头反复检查着身上那件缴获的、带着刀痕的破烂皮甲，每一处绑缚都勒紧到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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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刘三和其他分到武器的汉子，也都在拼命拭擦、加固手中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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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孩子们如同疯狂的工蚁，将所有能搬动的石块、砍下的硬木滚子拼命堆上墙头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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