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砺刀锋-血火映寒星

墙上那些抱着孩子瑟瑟发抖的妇人，一指墙角蜷缩着的白发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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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他们刀枪对准的，是这些人！是你们的婆娘！你们的老子娘！你们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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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铁钉，钉进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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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李琰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刺骨的嘲讽和滔天的怒意，“张开嘴，伸长脖子，等着他们砍？降了，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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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他猛地挥手，指向山下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山下！是崔家磨好的刀！等着扒你们的皮！北面！”他又猛地指向更远的黑暗，“是狄人呼啸的箭！等着把你们穿成肉串！逃？逃到哪？这天下，还有给咱们这帮草芥贱民留的活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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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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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粗重的喘息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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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琰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将这山坳里所有的绝望和愤怒都吸入肺腑，再化作焚尽一切的烈焰喷吐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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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只有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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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如同从胸腔深处碾磨出的血火，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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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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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一拳，砸在自己胸口，发出沉闷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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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住咱们活命的窝！守住身后这些不能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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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狠狠刺向每一个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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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硬！就他妈砸碎官兵的脑袋！长矛尖！就他妈捅穿他们的心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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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陡然变得狂暴，带着野兽般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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