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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墙之内,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荒芜破败:几间茅草屋顶早已塌陷,只剩下光秃秃的、歪斜的木架。几座稍坚固些的石屋也只剩断壁残垣,屋顶的石板和木梁散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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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破碎的陶罐碎片如同凝固的眼泪,锈蚀得几乎看不出形状的铁箭头半埋在土里,几根不知是人还是野兽的、早已腐朽发白的骨头,散落在枯草丛中,无声诉说着曾经的绝望或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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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只有风吹过断壁残垣缝隙发出的呜咽声,如同鬼魂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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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琰的眼睛却骤然亮了起来!像两颗燃烧的火炭!他顾不上左肩的剧痛,猛地加快脚步冲了进去,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这片废墟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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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向寨墙坍塌的缺口,探身俯瞰下方——三面都是陡峭的山坡,怪石嶙峋,荆棘丛生,猿猴都难以攀爬!唯一的通路,就是他们刚刚爬上来的那条几乎被荒草掩埋的狭窄小径!易守难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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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步奔向寨子后方,拨开一片茂密的、挂着枯黄叶子的藤蔓,一阵极其细微的、如同珠落玉盘的清脆水声传入耳中!一条只有巴掌宽的小小溪流,正从岩壁的一道缝隙里汩汩渗出,流淌过布满青苔的岩石,水质清澈见底!汇聚成一个小小的天然石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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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源!干净的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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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进一间屋顶半塌、墙体还算完好的石屋。里面空荡荡,积满灰尘,角落堆积着厚厚的腐朽枯叶和鸟兽粪便。但石壁厚重,结构主体并未倾颓,稍加清理便能遮风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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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李琰猛地转身,对着疲惫不堪、茫然站在废墟入口处的众人,声音因压抑的巨大兴奋而微微发颤,每一个字都像淬了火的铁块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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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里!收拾出来!修好墙!这里就是我们的窝!能活命的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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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处逢生的巨大喜悦如同暖流,瞬间冲垮了麻木和绝望。石头脸上绽放出纯粹的、孩子般的笑容,小心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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