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朝歌初临 血祭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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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如同带着倒钩的锁链，从她沾染泥污却难掩精致的赤足，滑过微微颤抖的、包裹在粗糙麻衣下却依旧玲珑起伏的身体曲线，最终，牢牢锁定了她紧闭双眼、长睫如蝶翼般剧烈颤动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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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审视的目光，带着一种纯粹的、冰冷的、不掺杂任何人类情感的玩味，如同在欣赏一幅绝世的、却又即将被撕毁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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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帝辛的声音低沉地响起，在死寂的广场上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无声的涟漪。他微微歪了歪头，薄唇勾起一抹极淡、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杀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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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祭司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化为错愕和不解：“大王…此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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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说，”帝辛打断他，声音依旧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能将人灵魂都冻结的寒意，“可惜了。”他缓缓抬起一只手，那是一只骨节分明、带着长期握持兵器磨砺出薄茧的、充满力量感的手。他随意地、如同拂去灰尘般，朝着姬娆的方向，轻轻勾了勾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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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过来。让孤…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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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祭司脸上的油彩似乎都因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而裂开了一道缝隙，错愕、不甘，最终化为深深的敬畏。他狠狠瞪了一眼旁边举着斧钺、同样不知所措的刽子手，嘶哑地低吼：“还不快放下！没听到大王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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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钺沉重地砸落在木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那被替换下来的少女如同抽去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地，无声地啜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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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姬娆，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力道从背后传来，士兵粗暴地推了她一把。她踉跄着，被迫睁开眼，走下那血腥的高台，朝着那片象征着更高权力、也更令人窒息的阴影——鹿台的门廊下，那个慵懒斜倚在虎皮坐榻上的男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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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两道冰冷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穿透她身上简陋的麻衣，穿透她这层陌生的、妖异的皮囊，似乎要直刺她灵魂深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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