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树一言一道心

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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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瞬间联想到了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为了“献祭”，屠戮凡人村落，用血气染红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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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辈的眼中，自己这种行为，恐怕和那个女人折断一棵树，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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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甚至更加低劣，更加粗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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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不是在可惜那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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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可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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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堂堂魔尊，只懂杀戮，不懂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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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空有毁天灭地的力量，却连“道”最基本的敬畏之心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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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魔，不是无情的毁灭，而是在毁灭之中感悟“可惜”，在杀戮中洞悉“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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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生灭轮回，这才是魔道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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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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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屠魔尊如遭雷击，浑身剧震，双目圆睁，那张狰狞的脸上，竟浮现出一种如痴如狂的顿悟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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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杀戮魔气开始剧烈翻涌，却不再是之前的狂暴与血腥，而是多了一丝内敛与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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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从一个只知破坏的莽夫，变成了一个思考死亡哲理的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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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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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更加惊骇的目光中，血屠魔尊，这位横行魔界的至尊强者，也双膝一软，朝着李凡的方向，重重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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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五体投地，声音嘶哑而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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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弟子血屠，愚钝不堪！今日得见魔主，方知大道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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