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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九幽,你搞什么鬼?听闻你亲征凡尘,怎么搞得像条丧家之犬?”一个浑身燃烧着幽冥魔火,身形魁梧的魔尊瓮声瓮气地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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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怕不是在仙界吃了瘪,丢了我魔道的脸面。”另一位身姿妖娆,眼波流转的女魔尊掩唇轻笑,话语却带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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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同僚的讥讽,厉九幽一反常态,没有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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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视众人,脸上带着一种混杂着虔诚与怜悯的复杂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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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到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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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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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道?被人打得道心破碎的道吗?”魁梧魔尊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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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九幽摇了摇头,眼中狂热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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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真正的魔道!是返璞归真,是随心所欲的无上魔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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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自己在凡尘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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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隐瞒自己如何被一块石头砸得道心崩裂,但在他的描述中,这一切都变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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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前辈,那位隐居凡尘的魔主,他并非对我出手,他是在点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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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终日喊着杀戮、毁灭,追求所谓的魔威盖世,何其浅薄!何其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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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主告诉我,真正的魔,是‘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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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吵到他了,他便觉得‘烦’。这股‘烦’的意志,便化作了天地间最纯粹的道则,无视我的一切神通,一切法则,直接碾碎了我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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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九幽张开双臂,神情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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