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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觉到傅九阙话里那层不软不硬的壳子,正欲再说什么,一位面容严肃的执事已从前厅侧门走出,手中执一卷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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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中原本各自低声私语的学子们立刻收声,目光齐刷刷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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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长安到嘴边的话只得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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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傅九阙投去一个带着告诫意味的眼神”,随即腰背挺直地看向那名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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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阙恍若未见傅长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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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前方执事展开名册,眼神专注,思绪却飘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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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考者,按此名录,随我入院。”执事的声音如同寒铁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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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长安再次看了傅九阙一眼,旋即,他当先一步,从容镇定地随在那执事身后,向更深处的考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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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跟着动了起来,傅九阙收回思绪,向前挪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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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静!”又一声更高的呼喝从前方传来,带着威压,驱散了学子间最后一丝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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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院大门完全敞开,露出里面整齐排列如同蜂房的号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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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浓烈的油墨纸张气味混合着沉水香,扑面而来,压得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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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阙微微眯了一下眼,踏入考院的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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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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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书院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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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苧轻轻搀着孟玉婵退了几步,站到一处稍稍背风的花坛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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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婵微微垂着眼,手指拢在温暖的貂绒手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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