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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苧身体剧震一下,嘴唇颤抖翕动,却发不出一个字的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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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解?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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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便是肮脏的青楼柴房,连扇透风的窗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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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到令人作呕的廉价脂粉气,混合着某种腐烂的甜腥味,沉沉地堵在人的咽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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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散发出馊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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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苧就蜷缩在那层草堆上,只有一件薄如蝉翼的破纱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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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青灰,眼窝深陷,嘴唇干裂,气若游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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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肥胖身影凑在旁边,带着下流至极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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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声了?这就断气了?啧,真不经折腾。”一个油滑的男声不耐烦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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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啐了一口浓痰在襄苧身旁的地上,“晦气!赶紧拖出去扔了!后巷的乱葬岗知道不?丢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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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柴房的木门被大力踹开,漏进一道刺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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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如铁塔般粗壮的打手走进来,粗暴地拽住了襄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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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被拖动,发出沙啦沙啦的瘆人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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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婵眼前阵阵发黑,那窒息般的剧痛让她摇晃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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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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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襄苧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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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热的,还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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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婵如同噩梦初醒般发出一声惊叫,猛地弯腰,几乎是跌跪下去,用尽全身力气将襄苧死死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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