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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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丫鬟迎上来想替她更衣，被她不耐地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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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走到靠窗的紫檀雕花榻边，几乎是跌坐下去，沉重的云锦外袍堆在腰腹间，衬得她脸色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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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色早已黑透，廊下挂着的灯笼透进来昏黄的光，更显得室内一片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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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身体越是困顿，心底烧着的那团疑火和愤怒就越是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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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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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像根毒刺，狠狠扎在她心里最软弱处，又搅得她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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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嬷嬷！”苏氏猛地直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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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守在帘外廊下的黎嬷嬷立刻掀帘进来，步伐稳健无声，一张老脸在昏暗的灯火下显得格外沉静：“夫人，老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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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盯着她，眼神锐利得像要剜开什么：“给我立刻派人，从今日起，凌氏那个贱人院子里，一只苍蝇飞进飞出，我都要知道得清清楚楚。她见了谁、说了什么、连夜里点了几次灯、有没有说梦话，都给我一字不漏地记下来！另外，她这些年贴身伺候的人，不管现在在哪，都给我重新揪出来，挨个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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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嬷嬷眼皮都没眨一下，立刻垂首：“是，夫人放心。老奴这就去安排最稳妥的人手，日夜轮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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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苏氏打断她，身体微微前倾，指甲几乎要抠进榻边坚硬的紫檀木里，“给我往深里挖！挖她这十几年来，在傅长安身上，到底都动了什么手脚！是往死里毁他？还是妄图从我身边抢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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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嬷嬷呼吸微凝，用力点头：“老奴明白。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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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深吸一口气，胸口那股滞涩的浊气才略微顺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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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靠回引枕，疲惫地闭上眼，但紧绷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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