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质问

p;苏氏看着她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心中那股扭曲的掌控欲稍稍平复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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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甩开凌姨娘的衣领，像是甩掉什么肮脏的东西，语气冰冷刺骨，带着驱逐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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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看着你就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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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姨娘如蒙大赦，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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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再看一眼地上痛苦的傅长安，也顾不上整理自己的仪容，几乎是仓皇失措地踉跄着朝暖阁门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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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跌撞撞冲出暖阁，凌姨娘扶着冰冷的廊柱大口喘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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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依旧嗡嗡作响，苏氏那淬毒的目光和言语仍在耳畔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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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洞门旁，婆娑的竹影下，正并肩立着两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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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一身半旧墨蓝色直裰的，是她的“儿子”傅九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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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毫发无伤，脸上甚至没有平日里在她面前那种习惯性的恭顺或刻意的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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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傅九阙身旁，侧着脸似乎在低语的，正是孟玉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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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静静洒在傅九阙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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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双在阴影中望向孟玉蝉的眼眸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沉静与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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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死局之中身败名裂的他，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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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长安，她的亲儿生子，却被打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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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心布局却被彻底掀翻的失败，叠加着在苏氏那里受的侮辱、恐惧和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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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邪火，轰的一声点燃了凌姨娘残存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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