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父亲的角色对换了,他才不情不愿地说:“我知道了。”
他们熟稔的互动景衍自然看着眼里,眼里滑过了一抹黯然,只是僵直着背脊,再没多说什么。
景衍回到公司,处理了一些紧急问题,倒时差与在美国的史密斯先生开了一个视频会议,敲定了进一步合作的细节,再赶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休息是什么时候了。
他忽然想起很久之前苏晓沐对他的念叨:“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弄得自己这么忙碌,比起大多数人来说,你的钱已经够多够用了,有时间不如去做点自己感兴趣的事啊……”
“谈生意就是我感兴趣的事……”那时他这样回答她。
她不满地哼了一声:“难道在你心里就没有别的什么比工作更有魅力?”
如今想来,其实她是在怪自己没有抽出时间多陪陪她和儿子吧?他以后会改过来的。
只是他还没走近病房,远远的就听到哐当一声,他眉一凛,脚步也跟着加快,旋开门把往里面一看,他先是怔了一下,然后迅速合上门,把冬夜所有的寒意都挡在了门外。
苏晓沐也一下子僵住了,手指还沾着祛瘀的药膏,药膏的瓶子掉到了地上,而她开襟的病号服褪到了一半,露出大半个背脊,深一块浅一块的淤青在雪白的肌肤上尤其明显,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也不为过。
她还没做出反应,他就已经走到她的身后,她一惊,急急地想把衣服扯回来遮掩尴尬,却被他挡住了手:“我来帮你擦药。”
苏晓沐很艰难才说了一句:“我自己……不,叫护士帮我擦就行了。”
“晓沐,我们是夫妻。”景衍不满地提醒了一句。
他们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怎么会变得现在这样的生分?
苏晓沐不再说话,由着他把她的衣服脱下,重新捡起瓶子替她上药。她背对着他,房里开了暖气,她并不觉得冷,可是当他的指尖滑向那些淤痕的时候,她还是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他停住动作,轻声问:“还是很痛么?我再轻一点。”
苏晓沐摇了摇头,咬着唇感受着他一圈一圈地摩挲那些伤痕,冰凉的药膏在他的抚摸下烫得惊人,除了疼,还有些痒,她觉得脸也有些热,忍不住说:“好了,已经差不多了。”
蓦地,他从后面密密实实地抱着她,紧得两人间不留一丝的空隙,她连他的心跳都能感受得到,她用力挣了挣,没挣开。他只是埋在她的脖颈间,灼灼的呼吸缭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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