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王府小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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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寧被他这一句说得脸颊泛红，想争辩，又不知从何辩起，只能垂眸低声：「……妾、妾再改。」

这一次，她写得比昨夜更慢——

每一笔都带着犹疑，每一字都像从心头剜出。

写罢，她凝视那诗良久，耳畔像还留着那人低沉懒散的笑声。

……真是个坏人。

她红着脸将诗纸折好，压在书册中，直到次日清晨才拾起勇气携去书房。

第二日，书房内香炉未冷，湘阳王早已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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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寧低垂着头，将折好的诗纸递上，声音几不可闻：「……王爷请看。」

湘阳王接过，缓缓展开：

芙蓉帐暖梦难回，

素笔藏香字未开。

心事不堪灯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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