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遇戏台醉伶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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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他低声念了一遍，笑容清浅，却又带着赞许，“姑娘果然人如其名，如朝露般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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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露也笑了，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木簪上的纹路：“我生于寒露时节，故名寒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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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春深，城春草木深的春深。”他说着，师弟又在一旁催促，便对她颔首道，“我先去准备戏了，江姑娘台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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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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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孟春深转身离去的背影，又想起他说男女同辉时眼中的光，忽然觉得这北平的月光，并非自己所想象中的那样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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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春深转身欲往后台去，便见赵坤攥着烟袋锅子快步追来，胡子翘得老高：“孟老板，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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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班主有事？”孟春深停步，声音颇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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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坤凑上前，压低声音笑得满脸褶子：“方才商会徐经理差人来说了，点名要听您的《贵妃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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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搓着手，眼中隐隐带着期待，“您瞧这……咱把晚上的戏改成《贵妃醉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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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春深眉心瞬间蹙起：“上午不是说定了《穆桂英挂帅》？怎么突然改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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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呀我的好老板！”赵坤拍了下大腿，带了些讨好的意味，“徐经理说了，就爱您扮杨贵妃的模样，说那水袖一甩能勾魂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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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近了些，烟袋油子味直往孟春深鼻子里钻，“唱这出赏钱能翻倍，您想想，祥惠园这月的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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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为了钱？”那浓重的烟味刺的嗓子发痒，孟春深后退半步，眼中的温煦褪了干净，“赵班主眼里除了银子，可还记得梨园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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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谁不爱啊！”赵坤梗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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