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年威心头一寒,不敢再去讨好。看来这次遇见的是冷狠的人,年威也知道这种野军无所谓什么军规,有时候行事和杀人如麻的强盗差别不大。商客和路护们小心翼翼地排在一起,武士们聚拢过来,一个一个的检查行牒。西越十三排在队尾,胆战心惊地摸着腰里的一块硬东西。项泓就在他身边,手里竟还托着那个陶杯,里面热腾腾的还有半杯茶。
武士们查得极其仔细,不但行牒,随身的兵刃和器物都仔细看过,西越十三觉得自己的两腿哆嗦起来,颤巍巍地站不稳。
“他们都是宛州的行牒,你的为何是帝都开具的?”武士死死地顶着项泓的脸。
“因为我生在帝都,所以自然是帝都开具的。”项泓一笑。
“看你这身装扮?不像行商的。还藏了什么东西,拿出来!”武士伸手一把去抓项泓的衣襟。
“慢!”项泓的手猛地握住武士的手腕,“要搜我自己可以拿出来,不必军爷动手拉扯。”
“拉扯?怕是有不能见人的东西吧?”武士冷哼了一声,舔了舔嘴唇笑了起来。
西越十三在一旁看着,心底一阵毛骨悚然。倒不是那武士一脸横肉看起来凶横,而是他竟从武士的眼神中看出了几分**的意思。武士一边说着一边凑近了项泓的脸,半截舌头伸着,说不出的猥亵,拉住项泓衣襟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改成按在他胸口上。
“看你也像行商的?倒像城里的兔子相公。”
西越十三心里一阵恶寒。不过自己琢磨琢磨,这个项泓那身白衣,那张清秀得近乎柔媚的脸,还有那双手,莹白雪净的一双手,除了修长些,细腻半分不让豪门仕女。这样模样不做兔子相公,似乎也是有些浪费了。
“哦?”项泓长眉微微一挑,猛地抬头直视那个武士。
也看不出他脸上神情有什么变化,武士却心头一沉,忍不住就要松手。那一抬头一凝眉,目光仿佛刀枪一样直逼到眼前。
“还被这兔子相公吓着了?”他忍着不肯松手,咬牙一扯,硬声声把项泓的衣襟连着里面的中衣拉开一半。
“啊!”他低呼一声,跌跌撞撞地退了一步。
西越十三偷眼看过去。原来项泓白衣下的胸口并非武士所想的也白净细腻仿佛凝脂,暴露在火光中的胸口刀痕密布,经年的旧痂把整块胸口割裂开来,暗红的疤痕和白净的肤色对映,让人不敢想象当初受伤的时候,曾有何等可怕的痛苦施加在这个贵公子的身上,他又是如何忍受着活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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