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指着地图上弯弯曲曲的一道蓝线,“这不是乌头河么。”
“乌头河?”项泓点头,“虽然没听过这个名字,不过想来是了。我最初见到这条河,还是雷眼山脉西麓的一条山涧,凭着雨水和山泉,渐渐汇集成河流,贯穿这片土地,之字行走,一直向西没入杏陵河,和帝都平原的水域交汇。”
“是的是的,项先生说得一点都不错,我们走这条商路,可多靠这条河取水呢。”
“那么就以先生所说,命名为乌头河,”项泓笑笑,从竹格中取出笔和墨盒,微微呵气在笔尖上,写下“乌头河”三个字。
“嚯,有了这份图,走这条道岂不方便许多?”商客赞叹起来,“项先生也是行商的人么?”
项泓摇了摇头:“不,只是有人以金铢一千五百枚托我画这份图。”
“金铢一千五百枚?”商客们面面相觑,这是一笔大钱,一个中等资产的商户辛苦十年,未必能有这份收入,很难想象有人竟然会为一份图花那么大的价钱。
“是。宛州天然居悬赏要这份地图已经有六七年,一直无人敢摘榜,我是第一个。”
西越十三插了进来:“这片山原可没有出产,也没有人口,听说以前是楼国和陈国的领地,现在都没人愿意来占,画这里的地图有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在这里开荒?”
“呵呵呵呵,”项泓拍掌大笑起来,“从这里若是一人二马快么奔驰,只需三天可到帝都。真正想要这份图的人,只怕不是想要在这里开荒,而是要在帝都开荒吧?”
商客们彼此对望,都是摇头。
“不说了,不说了,我只是个画图的人,”项泓还是大笑,“除非诸位中有人愿意开更高的价格买下这幅地图,否则说它又有什么趣味?”
“一千五百金铢?”西越十三干笑两声,“我还以为我们走商道的都是骗子,现在才知道项先生才是真正的大骗子。”
“不骗不骗,”项泓的笑容收敛起来,含蓄得难以看透,“有朝一日,这份地图或许值一千五百万金铢呢,只看它在谁掌中!”
凄厉的啸声闪电般的由远及近,众人围绕的篝火中“嘭”的一声,纷纷扬扬的火星腾起。
“啊!”西越十三眼睛最尖,先惨叫了一声。
插在火堆正中的是一枚雕翎长箭,箭羽毕毕剥剥地燃烧着。
路护们这次真的惊呆了。这不会是自相惊扰,那枚箭的来势贴着西越十三的额角,只要稍微偏差几分,西越十三的颅骨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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