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的事自己烦恼去!这会转头瞧向了进来后愁眉不展,闷着没吭声的李央。“舅父,可得节哀顺变啊。”他难得说了安慰的话。
李央一听哪里还忍得住,这就老泪纵横了。“表儿才十七岁就殁了,想找人索命也不成,舅父命苦啊!”他悲从中来哭得厉害,本想找春开平出气顺道给儿子陪葬的,哪知这小子好狗运,姊姊搭上了蓦允,既是蓦允的小舅子,自己还能动吗?自是乖乖放人,还亲自将人送来好证明这小子完整无缺。
只是,他有些好奇起春芸姝这女人,也不是绝美之色,蓦允怎会突然瞧上她要收为侧妃?另外,摄政王府内的女人众多,若皆攀亲带故起来,蓦允的家事保证处理不完,自己从没见过他管女人的事,这回倒是破例了。
不仅如此他进来后观察蓦允看春芸姝的眼神有股从未见过的容忍,越发令他啧啧称奇,蓦允这小子从小到大不曾对任何人容忍过,就是对先皇也只有恭敬,没见他忍耐过什么,此刻怎么会对一个不起眼的女人另眼相待了?
“舅父不必哭,李表的病谤本治不了,今日若不是为个妓女寻死,明日也必会为颗糖跟你过不去,他这是惯性寻死,再说,你王府里新纳的侧妃不也有孕了?这回说不定就为你生下个正常的孩子,让你用不着日日为个有病的孩子犯愁。”骞允说。
春芸姝听见这话微愕,才知原来李表有精神疾病,天天找理由寻死,再想想,那李表都十七了,却与十二岁的开平一起学习,智力明显也有问题,虽说云沐是一流书院,但遇到像李央这样的权贵也拒绝不了,只能收下。
这一想便对李央更不谅解了,本以为他突然丧子必然悲痛,难免失了理智才想拿开平出气,但这会晓得他明知儿子有病还硬要开平陪葬,实在没良心,不禁狠狠瞪了他,可惜李央没看她,正专心做戏给蓦允看,继续哭着。
“话是没错,可表儿再不好,也是舅父疼了十几年的儿子,如今说没有就没有了,而舅父也不是怪你未来的小舅子没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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