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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淮舟挂断电话走回来,阮朝阳正捧着一碗牦牛酸奶等他。她特意加了些坚果碎,这大概是在这高原上能找到的最接近他饮食习惯的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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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静地在她身边坐下,乖乖吃完酸奶,然后开始不安地环顾四周的草地,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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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她歪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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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淮舟抿着唇不说话,耳尖却悄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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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上厕所?"她突然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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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个,"他艰难地指了指远处那个摇摇欲坠的旱厕,"还有别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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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阳瞪大眼睛:"别告诉我你从昨晚憋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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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洁癖非常严重。想到他在上海的家,两天就要请阿姨彻底打扫一次,连阿尔法都不许进卧室,上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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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反哺大地?反正你们男人不是可以随地解决吗?"她憋着笑,"要不要我叫志哥帮你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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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他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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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憋要憋坏了。"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又赶紧正色,"开车30分钟有家客栈,那里有抽水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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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阮朝阳自己也受不了那个旱厕,每次都要特意开车去那家客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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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起钥匙站起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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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越野车驾驶座时,她看见程淮舟抱着氧气罐站在车外,一脸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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