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危险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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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阳坐在麻辣烫店里，筷子无意识地搅动着碗里的午餐肉。红油汤底渐渐凝出一层薄薄的油脂，就像她此刻漂浮不定的心情--面试时的某些瞬间让她充满希望，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或许只是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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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烈酒案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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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她终于点开微信:「程总监，您在家吗?」手指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我给阿尔法带了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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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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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简短得像他这个人一样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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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淮舟的公寓门虚掩着，阮朝阳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把鸡胸肉放在阿尔法的食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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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敲书房门，轻轻推开，程淮舟正坐在书桌前，白色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白色衬衫和暖黄色灯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没那么锋利了，一直到他抬头看见她的瞬间，眉头骤然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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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学校没学过面试着装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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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裙:“这套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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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装只要得体大方，不需要突出女性特质。”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这个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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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穿的都是这套啊?”她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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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睫:“……那就是你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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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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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准备面试压力大，她确实没忍住点了好几次宵夜。阮朝阳下意识捂住小腹，耳根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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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没人教过你不要大晚上去男人家里?你是一点不懂世间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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