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黑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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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套了件粉色卫衣，系上印着“lebo"logo的围裙，站在商场走廊上，手里捏着一叠问卷，脸上挂着营业式的微笑，对每一个经过的路人软磨硬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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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你回店里一下！"小张的微信突然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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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阳正和一个戴墨镜的阿姨周旋，闻言抬头，这才发现香水店门口站着两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其中一个身形修长，银丝眼镜后的目光冷淡地扫过来，像一道精准的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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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淮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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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跑回去，差点被自己的帆布鞋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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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总监？"她下意识站直，手指悄悄蹭掉袖口沾到的试香纸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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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视线从她松散的丸子头滑到牛仔裤上，眉头微蹙：“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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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认真参加笔试，"她语速飞快，"周二周三只睡了四个小时准备，但可能……实力差距还是有点大。"她顿了顿，又补充，"但我写的东西绝对没给您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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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淮舟没接话，只是拿起柜台上一沓填得密密麻麻的问卷：“这些都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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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怎么了？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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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穿蓝衬衫的男人凑过来，饶有兴趣地问：“你是怎么让路人都认真填写的？我们之前雇的人，回收率连30%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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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阳眨眨眼：“笑脸迎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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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掰着手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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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年轻女孩：“小姐姐，填完可以测您的星座专属香型哦！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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