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锈蚀的甜味

种绝望的压迫感，“周伯！看着我！告诉我真相！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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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被陆昭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痛苦和疯狂般的执着彻底击溃了。他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浑浊的泪水混着雨水从布满皱纹的脸上滚落。他摇着头，嘴唇翕动着，像是想说什么，巨大的恐惧又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那只藏在身后的手，终于控制不住地剧烈抖动起来，一个被油纸包裹着、方方正正的小东西，从他颤抖的指缝间滑落，“啪”地一声轻响，掉在修表铺门口被雨水浸湿的青石台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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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纸被雨水迅速打湿，洇开深色的水痕。包裹的一角散开，露出里面东西的一小部分——一片熟悉的、带着微弱金属反光的银色糖纸！那锯齿状的边缘，那廉价却独特的质感，赫然与方明远眼中、与陆昭之前掌心的那片，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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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身体猛地前倾，就要扑过去捡起那个油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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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周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不知从哪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竟然抢在陆昭之前，佝偻的身体爆发出与年龄不符的敏捷，猛地扑倒在湿冷的台阶上，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压住了那个小小的油纸包！他枯瘦的手紧紧捂住胸口下的油纸包，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护住雏鸟的老鸟，用一种绝望而恐惧的眼神死死盯着陆昭，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濒死般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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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看…阿昭…不能看啊…”老周的声音破碎不堪，充满了无尽的恐惧，“看了…会死的…都会死的…方先生…他就是…他就是…”巨大的恐惧让他语无伦次，后面的话语淹没在剧烈的咳嗽和雨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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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他看着老周像守护着世间最恐怖的秘密一样，用整个生命去压住那个小小的油纸包，看着老人眼中那深不见底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恐惧，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瞬间冻结了他所有的动作和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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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叔的死…会死的…看了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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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认识凶手？或者…他知道凶手是谁？！他知道下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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