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包括了大庄外边几千亩良田的稼穑。收成了田里庄稼,大庄便能自给自足,也能与邻近部族以物易物,换来上等毛皮和更多的牲畜。
春天至今已过去大半年,西海大庄生活如常,大伙儿按着时节变化辛勤工作,既丰衣也足食,大庄百余户人把日子过得滋滋润润。
但,渐渐的,有几个词变成不能说出口的禁忌,像是“邬雪歌”、“邬兄弟”、“邬爷”、“姑爷”等等的词,大伙儿渐渐绝口不提,若是提起,也只敢背着当家大小姐在私底下感叹唏嘘个几句。
邬雪歌走了,再无音讯。
伍寒芝其实不怕人提的,事情就是那样,他走了,有更值得珍惜的人、更令他挂心的地方召唤着,所以走了。但她也知,大伙儿怕她伤心难受,很刻意地什么都不问不说。
的确会伤心难受,应该还要好长一段时候,也可能以为复原了、无事了,某一天又突然漫上心头,如此反反复复,即便走完这一生都无法忘怀。
就像秋阳如金的今日,从炮制药场回大庄的途中,她让马夫大叔将马车停在半道,没等桃仁和段大叔过来搀扶,扶着明显隆起的肚子一跃就跳下车,惹得随她一起出来的伍紫菀惊声尖叫。
她笑着安抚,径自走进一大片大麦田里。大麦成熟饱穗,在秋阳与金风里荡出波浪。
她探手撩过低垂的麦穗,欣喜今秋的丰收,想着这一大片麦子收成后可烙出多少饼子?能喂饱多少人?然后蓦地就想到邬雪歌。
大麦烙出的饼子,里头夹些干酪与果干,一直是他最喜爱的。
她没有费事抵挡那些思潮。想着便想着,痛着就痛着,有一天总能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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