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丹怒-剑鸣-月下药

的目光扫过阿尘时，带着一丝复杂的怜悯——他终于明白，这个在厨房揉面的师弟，为何从不提及当年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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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静堂的门在身后关上时，阿尘听见丹尘子沉重的呼吸声。首座背对着他，望着窗外枯萎的丹枫林，矮胖的身影在暮色里缩成一团，像块被遗弃的药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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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露打湿窗棂时，阿尘正对着油灯发呆。胸口的伤在“凝神丹“的作用下已无大碍，但丹尘子赤芒扫过胸口时，镇魂珠传来的灼痛，却比伤口更清晰。灰玄趴在他腿上，老猴眉心的朱砂痣忽明忽暗，映得他掌心的墨影棒也泛起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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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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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师娘的素白裙角出现在门口。她手中的青瓷碗盛着琥珀色的药汁，碗沿还沾着几片苍梧花瓣：“丹尘子让我给你送'活血丹'。“师娘的指尖轻轻点在他眉心，一股清凉的气流缓缓渗入，“他说......今天下手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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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尘的眼眶突然发热。他想说不怪师父，却看见云舒师娘转身时，袖中滑落的丹方——那是用朱砂写的“补元汤“配方，剂量比丹典上的标准多了三倍，显然是特意为他加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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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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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云舒师娘将药碗递给他，素白的指尖在碗沿画了个圈，“他在丹房炼'清心散'，说要给你安神。“师娘的目光落在灰玄身上，老猴正抱着墨影棒打盹，“这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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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谷捡的。“阿尘连忙把墨影棒藏进袖中，掌心的汗濡湿了棒身的血纹。他看见云舒师娘的眼角掠过一丝了然，却没有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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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汁滑过喉咙时，阿尘忽然听见院外的流霞绫破空声。丹璃踩着粉色光纹落在窗前，琉璃串撞出细碎的响：“我就知道娘会来。“女孩的靴子尖在石阶上点出轻点，“喏，这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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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盒里躺着颗鸽卵大的珍珠，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凝海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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