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厨中烟-故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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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鼎峰的药香混着松柴的烟火气，在阿尘指间缠绕成熟悉的网。他将最后一笼“凝露糕“从蒸笼里取出时，指腹已磨出薄茧——这是接手厨房半年来，每天揉面、切菜、掌控火候留下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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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弟，今天的'九转灵薯'炖得格外烂。“石磊的大嗓门从膳厅传来，这位大师兄总是第一个到，铜碗在石桌上敲出欢快的节奏，“比杜松子在时还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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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尘低头笑了笑，将青瓷碗摆成整齐的队列。碗沿的冰裂纹里还沾着晨露，那是今早去后山采集的“醒神草“上的，混入米粥里能提神醒脑。他在这些琐碎的劳作里，渐渐找到了比砍墨竹更踏实的感觉——至少米不会像墨竹那样，用尽全力也砍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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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玄突然从房梁上窜下来，爪子里攥着半块凝露糕。老猴的皮毛比半年前光亮了许多，尤其是在偷吃厨房点心时，琥珀色的眼睛会亮得惊人。它轻巧地避开阿尘的手，跳到墨玄面前，将糕点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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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通体灰黑的老狗犹豫了一下，尾巴却诚实地摇了起来。自从三个月前灰玄用一块“丹砂肉脯“（阿尘用炼丹剩下的边角料做的）收买了它，这对冤家居然达成了诡异的和平——只要灰玄按时上供零食，墨玄就允许它睡在自己的狗窝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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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息。“阿尘笑着敲了敲灰玄的脑袋。老猴吱吱抗议，却不忘把剩下的半块糕塞进墨玄嘴里。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棂，在两只畜生身上投下交叠的光斑，像幅被岁月遗忘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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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厅突然传来丹璃的惊呼。女孩的流霞绫破窗而入，卷着张烫金请柬落在案上：“七脉会武的帖子！“她的琉璃串叮当作响，“我爹说，天剑峰的人明天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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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尘的手顿了顿。请柬边缘的云纹烫金，刺得他眼睛生疼。他想起三年前在观星殿，楚风眉间的朱砂痣在金光中亮得惊人，像枚注定要绽放的火种。而自己，连引气入体都比别人慢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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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丹璃的指尖点在他眉心，流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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