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晨课-墨竹-初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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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划过绫带的刹那，粉色光纹顺着竹节蔓延。阿尘看见丹璃的瞳孔里映着流转的符文，那是昨晚在丹房见过的“控火诀“印记，只是此刻附着在绫带上，竟生出冰裂般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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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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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叱声落，流霞绫突然收紧。手腕粗的墨竹应声而断，断面处渗出银白色的汁液，在晨光里凝成细小的冰晶——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竹子，是蕴含着极寒灵气的灵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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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尘摸着竹身断面的冰碴，突然明白为何要砍墨竹。这哪里是罚，是让他在一次次挥斧中感受灵气流动，学会用蛮力之外的方式驾驭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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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玄当年也砍不动这个。“丹璃踢了踢老狗的肚子，墨玄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露出肚皮上斑驳的伤疤，“它五十年前偷啃了丹房的'凝神草'，被我娘罚来砍了三个月墨竹，结果把爪子都磨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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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狗突然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阿尘看着它眉心的朱砂痣，想起观星殿里楚风眉间的印记，心中一动：“它也是灵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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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丹璃揪着墨玄的耳朵，“我爹说它是'玄水兽'的远亲，只是血脉太淡，连个水箭都喷不出来。“话虽如此，女孩的指尖却在老狗耳后轻轻摩挲，那里藏着块月牙形的旧伤——据说是当年护着丹尘子挡过魔教的毒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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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渐散时，阿尘终于砍倒了第一根墨竹。青铜斧的刃口卷了个小缺口，他的掌心磨出了水泡，但丹田处却升起股暖流，与胸口紫珠的温热慢慢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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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有点韧性。“丹璃抛给他个水囊，囊身绣着丹鼎峰的火焰纹，“再磨蹭就要错过午时的'聚气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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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回廊时，石磊正蹲在灶前翻烤野雉。油脂滴在火炭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混着墨竹饭的清香飘满院子。“小师弟，师娘说你第一次练气，特意加了'凝神草'。“大汉递来个陶碗，碗底沉着几粒琥珀色的丹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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