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诊所的青铜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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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的灯还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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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推开门时，门铃叮咚一声，像是从某种沉睡中被唤醒。他身上还带着雨水和火气混合的味道，风衣边角焦黑一片，右臂的疤痕隐隐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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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坐在办公桌后，正低头翻阅一叠病历，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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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她语气平静，“上次那场火，烧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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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耸耸肩：“比被人用钢管捅胸口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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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诊疗床边坐下，一边脱下风衣，一边打量四周。诊室不大，但整洁有序，墙上挂着几幅人体经络图，角落里摆着一个老旧的铁皮柜，上面落了层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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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还没结痂？”苏瑶走近，掀开他手臂上的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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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狰狞，像是一条盘踞在皮肤下的毒蛇，边缘泛着暗红光泽，仿佛随时会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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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眉，指尖轻轻按压疤痕周围肌肤，触感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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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不对劲。”她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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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点不对劲。”林夜摊手，“刚才走路回来的时候，感觉体内有股热流在游走，像……有人往我血管里灌了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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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没说话，从针囊中抽出一根银针，在酒精灯上轻轻一燎，随即刺入他手腕处的一个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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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手法真不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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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点。”她一边调整针的角度，一边观察他的反应，“你的武魄还在不稳定状态，如果不控制，下次暴走可能就不是烧掉半条胳膊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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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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