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女子,梳着妇人的圆髻,戴了两枝鬓花,眉眼清秀却已不似以前满面的少女天真烂漫,皮肤也晒黑了粗糙了些,穿着鹅黄的长褂外头罩了一件秋香色的褙子,目光灼灼包含思念的看着析秋,见析秋看过来,她哽咽的喊了声:“夫人。”跪了下来。
析秋正要去扶她,这边佟全之却是一把将她拉起来:“六姐又不是外人,你讲究这些虚礼做什么。”
碧槐看看佟全之,又看看析秋满脸通红。
析秋抿唇笑了起来,仿佛又看到三年前的佟全之和碧梧。
“好了,好了。都坐吧。”析秋笑语盈盈才回佟全之的话:“我写信催你回来,难道你不是该谢谢我?”
佟全之一愣,哈哈笑了起来:“还是六姐聪明。”说完捧了茶牛饮了一口,回道:“你不知道,我娘给我说了多少的人家,幸好你写信过去说找我有事,若不然我定是要被五花大绑的送去洞房了。”
析秋看了眼碧梧,就见她面色平静的坐在一边,视线在房里四处打量。
该成亲的话不应她来说,析秋笑着道:“那你出来,二叔和二婶同意了?”佟全之点着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要回京述职,这是正事,他们想拦也拦不住。”
碧梧看了眼析秋,搓着手指道:“夫人,奴婢想去看看岑妈妈和春柳碧梧几个。”
“去吧。”析秋笑着点头:“一会儿回来吃饭。”
碧梧笑了起来,终于不再有拘束的感觉,站起来朝析秋行了礼看了眼佟全之便出了门按照记忆中的格局去寻碧槐。
碧槐端着盆子进了抱厦,就瞧见房门口站着一位妇人,她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喊道:“碧梧?”
碧梧猛然回头,瞧见碧槐站在不远处,眼睛顿时红了跑了过去,碧槐也丢了手里的铜盆一把接住碧梧,两人抱了一阵哭了一阵,碧槐拧着碧梧的脸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死丫头,一走这么多年,连封信都不给我写。”
“碧槐姐。”碧梧垂着头:“我想给你写的,可是实在没空。”碧槐拉着她进房给她倒了茶:“怎么写信也没空,怎么回事?”
碧梧就将这三年在辽东的事情大概说了一边:“三爷一去辽东正好赶上了打仗,他不放心我,就将我带去了户所,那边住的都是男人,我也不好出门,每天躲在房里,后来每有人受伤回来奄奄一息,那些士兵没有人服侍生病带伤每天还啃着冷硬的馒头喝着生水,我就想起来夫人教过我们护理外伤的方法,一开始我还不好意思,可是后来伤员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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