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一句话便否定了所有的情爱,一切都是为了利益,为了光宗耀祖,那样的冰冷。
韩琛面对敌人的时候,一向是保持微笑的,可是他看着沈七,眼里只有痛,只有恨。“所以你就可以在朕和若涵已经有口头婚约的情况下做出那等卑劣的事构陷于朕?”
沈七对韩琛的痛与恨,解读成了痛恨,想起他到大草原接她时的绮丽,到如今变成了卑劣的构陷,他果然从一开始心里喜欢的就只有梅若涵,或者说只有柳氏。沈七见过柳氏的肖像画,梅若涵与她至少有三分神似,他对这样一个三分神似的人就可以用情那般深,沈七真不知道如果是柳氏还在,她沈七又算得了什么,草芥而已。
“这件事本身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沈七抵死不悔,即使到如今,她也从没后悔过当日做出了那样的决定。
“好,好得很。朕早该看出你的狠毒的,你为了能接近朕,就可以让人断腿损命,视人命如草芥。连无辜的孩童都下得去手。”
这便是沈七最无法面对的,她已经分不清是为了父母,还是为了自己的嫉恨而做出了那样连她自己都不耻的事情来,可是有些事她可以深深地忏悔,可是在韩琛指责她的时候,她就会最坚定地反驳,“难道我爹娘的忠义就不无辜,他们就该死么?当年那位柳姑娘死的时候,皇上就可以杀掉伺候他的那些无辜的人,明知道他们根本无力反抗皇命,可皇上不也是迁怒了么?那高敞的逆子我非杀不可,否则便是沈七肝脑涂地。”沈七再次重申了她的誓。
“麟儿是朕的孩子。”这大约将会是韩琛判断最失误的一次,“他并不是逆臣之子,所以你并不用杀了他为你的爹娘报仇。”
有时候人以为自己受到的打击已经是最大了,再也没有更重的打击会存在,可是还是料错,沈七几乎怀疑自己要跌坐在地上了,可事实上她还站得好好的,嘴里继续吐着字眼,“算他的年纪,那便只可能是当年皇上非要赶我回兰陵,而梅若涵恰好被我所救的那段日子是不是?”
本来那麟儿在沈七眼里怎么看怎么像高敞,可是毕竟才两岁大的孩子哪里就能看得分明,被韩琛这样一说,她又开始回想那孩子的模样,这一次却怎么看怎么又像韩琛了。
沈七的笑容变得极其灿烂,“怪不得那么急着赶我走。我在兰陵城里看着自己父亲殉城的时候,皇上却在那儿让梅若涵有了身孕。”
“如果不是兰陵是皇上军饷供应的大重镇,只怕皇上连半眼都是不会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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