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子,身份自然更尊崇。那说话的丫头是先帝宫里的旧人。
先帝后宫妃嫔逾百,彼此勾心斗角,乌烟瘴气,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那丫头也学会了一身跟红顶白的本事。
想沈七回宫后十来日,也不见有圣旨下来,身份如此不明,再加上她身后背负的不贞之名,那丫头见沈七对罗氏如此不放在眼里,到了许久连一眼都没赏过罗氏,自然是心生不忿。她因为为人伶俐又是宫里旧人,熟门熟路,很快就取代了罗氏身边的翠丫而成了罗氏最倚重的丫头,平日在宫里哪个不看在罗氏的面上,奉承着她。
这会儿她为了更争得罗氏的喜爱,自然要想法子落沈七的面子。
那丫头本也没想过这话被所有人听见,她本来只是想背后打趣嘲讽一下沈七,哪知却遇到这种情景,一时脸上慌乱立显。
沈七的脸却仿佛春回大地,阳光灿烂了,只钱儿在她背后倒吸了口气。沈七笑嘻嘻地瞧了瞧罗氏,罗氏赶紧低头,习惯性地行了个妾礼,这都是沈七积威已久的结果。
沈七转过脸不再瞧她,只笑嘻嘻地看着那丫鬟,“咦,想不到宫里还有这般知礼仪懂尊卑的丫头,你倒是调理有方。”沈七对着罗氏道。
罗氏再好的修养此刻也有些绷不住脸上卑微的笑容了。沈七目前身份不明,就算不尊她一声贵妃,也该以姐妹相称,这你呀你呀的,明明就是说她根本不配同她沈七同室而列,她不过是一介低下的婢女出身。即使当初在王府,沈七如果不是为了特别的目的,也从来都是你呀你呀的称呼她们。
不过罗氏倒底还是涵养到家了,只收敛了笑容,垂目而立。
沈七是嚣张霸道惯了的人,连落在贼营的时候,都是颐指气使的,何况是面对这些人。“昨夜还听皇上提起说,要最后征服北胡,绝不是靠马蹄兵械,而是要用我中原之礼仪教化那些塞外之民。恰好这几日北胡使臣来朝,皇上正欲选美婢良妾赠予使臣,以通华胡之好。我瞧这丫头品貌端庄,知书达礼最适合不过,不知道在座诸位以为如何?”
沈七笑盈盈地瞧着那丫头。
那丫头脸色苍白地瞧着沈七,身形摇摇欲坠。在座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反驳沈七的,她一顶民族国家的帽子压下来,有谁敢反对。
这幕小插曲下来,宫里那些背后窃窃私议沈七的声音全部都销声匿迹了。
沈七处置了那丫头后,心情顿时灿烂了,“咦,先前你们是在听新曲么?”这时沈七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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