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煞我也!气煞我也!”脸气得绯红。
“怎么,去个悲田院怎么气成这样?”韩琛见到沈七的时候她正在咬雪,上前一步拍掉沈七手里的雪团,又道:“你也不怕吃了肚子疼?”
沈七见韩琛这般,只道他对这王府每年腊月二十七去悲田院的事情记忆犹新,沈七想,这不都是那位蓉姑娘带头兴起的么。这下越发气得不轻,顺手又团了一捧雪,狠狠地咬:“疼死我算了,哼。”
沈七千忍万忍,才能忍住没把蓉姑娘的事情问出来,她害怕,害怕提起来,韩琛又重新忆起来。
日子便这般表面平静暗里汹涌地过着。
“孤去庙里住三日。”三月的时候,韩琛忽然道。
“我也要去。”沈七想都没想就说出口,正好出去散散心。
“孤这是去斋戒沐浴,你跟着去成何体统。”韩琛强硬地拒绝了沈七,沈七看出他心情并不愉悦,也没敢在僵持,反正只是三日而已。
记忆里,韩琛每年三月都有去庙里小住的习惯,虽然平日不见他礼佛,但沈七只当这是他的习惯,也没觉得奇怪。她自己不礼佛,偶尔不也去逛庙会之类的么。
韩琛一走,沈七就跟没了主心骨似的在王府里闲逛,出人意料的是,今日也不是什么节庆,可王府里的池子里放满了莲花灯,在池子边的树下,石堆边,都能闻到烧过纸的味道。“今天什么日子啊,钱儿?”
“难道是祭花神?安阳的日子和我们兰陵的可差太远了。”钱儿也很纳闷。
“捉一个来问问。”沈七将下巴往那柳树下正在放河灯的几个丫头指了指,钱儿立即领命。
那几个丫头见了钱儿并不害怕,可是一看到钱儿身后的沈七时,有那胆小的便吓得发抖,“娘娘,奴婢,奴婢……”
沈七自问平日里从不以上欺下,除非是下人犯错她才会惩罚,这些人见到她不应当如此害怕才对,仿佛她是女罗刹似的。沈七不悦地皱眉,“你们在祭奠什么人?”
那些丫头吓得发抖,却咬紧牙关不开口。越是这样沈七越是好奇,“私下在府里祭奠可是大不是,不说的话,明日就去账房领了银子出去。”
这乱世里人要谋生并不容易。
“奴婢等在祭奠跳河去了的蓉姑娘。”终于有大胆的人了。
沈七脸“唰”地就白了。每年的这个时候,韩琛去庙里斋戒不就是为了她么?沈七胸中憋着的气实在是无处可泄,因为蓉姑娘的死,沈七也心有戚戚焉。虽然万幸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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