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理韩琛,自己歪在榻上歇息,她当初要试探的事情,被韩琛这么一绕,也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次日清晨,韩琛到清妍院唤她起床,沈七才记起昨天的话还没说完。“王爷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他不早该忙去了吗?
“今日如果孤不来,孤怕有小狗咬掉孤的耳朵。”韩琛戏谑道。
“那咱们今日做什么?”沈七将手臂环在韩琛的脖子上,今天寿星女最大。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孤做那财神爷,你做那散财童子。”韩琛捏了捏沈七的鼻子。
沈七的这个生日过得说不同也不同,说不新鲜也不新鲜。不过是每年今日陪她散财的那个人从沈五变成了韩琛。
“你的生辰看来兰陵人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韩琛笑着叹息。
沈七看着马车两侧的铺子全都贴上了写着贺寿词的红纸,沈七走马观花的看着,或有心思灵巧的写着“琴瑟静好”,她便抿嘴笑笑,唤小厮前去大大的照顾一下。或有写着“多福多寿多男”等寻常语句的,就换小厮前去意思一番,可偏有不长眼的要写“乃文乃武乃寿,如竹如松如梅”的,沈七便黛眉一蹙,从此将永不光顾。这梅字算是她的大忌。
“老人满六十才摆酒庆寿,你年纪轻轻倒这么多人给你庆生了。”
“又不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沈七很冤枉的。
“是。像你这般撒财的,哪个老板不盼望你寿比南山。”韩琛笑了起来。
这倒是实话,沈七庆一次生撒的钱,就够养活这条街的人一年。沈七甚为得意,不过转念之间便敛了得意之情,今年有韩琛在侧,她撒财可就不那么爽快了,想必明年再无这样的盛况了。
马车行至兰陵城南的银汉门时,沈七往外一望,此地不知何时搭了一排粥铺,正在施粥,领粥的队伍排了一里长有余,也不知是哪家在做善事,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沈七看那长龙似的队伍,也不知道怎么兰陵有这么多苦贫之辈,她一直以为兰陵人都是丰衣足食的。
到马车行近,沈七才听见沿途那些人嘴里念的全是“兰陵王妃真是心善”云云,却原来是韩琛借沈七生辰之名,在银汉门施粥三日,这正是第二日。
“你原来早就知道今日是……”沈七又惊又喜。
“兰陵城的人都知道,如果孤不知道,岂不是要遭天打雷劈了?”韩琛像逗小孩一般逗着沈七。
“道理就是这样的。”沈七娇嗔了韩琛一眼,将手环住韩琛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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